繪畫筆下修長的眼睫毛
眺望遠方
展望將來去路
拒絕甘於勸告
拒絕甘於勸告
原地踏步
繼續困於囚牢
繼而惱羞成怒
繼而惱羞成怒
長出一對宏偉的眼睫毛
振翅高飛
撥開心中雲霧
撥開心中雲霧
逃離你的國度
30.4.17
29.4.17
《太過朦朧的城市不會有人落淚》
就像鯊魚裝進箱子一般風化
有些燈光像風沙一樣只存在於巴士後輪
就像你不會在意街燈由歌者到舞者之間
過度的唯一一個黃昏歌舞昇平一樣。
介乎於人和人之間地質久遠的
尖塔頂拱橋。
枯竭的小河上。你按下車鈴離去帶走了
空氣的愁緒，半片狡猾的月亮的秋波和
沒有牌子的煙。每次起身的煙都
沒有牌子。他是那麼懇切的
像領失業救濟金一般希望
有隨便的顏色將他從
便利店救贖。
便利店的救贖，一種耳語和另一種耳語交換的
包裝礦泉水採用了環保包裝，承載不了隱喻
比如港島電車的鈴聲界定了唐樓幽靈的數量
而我的名字如森林一般。我將
謎面埋下在久未建成的高鐵地盤
失落因而能夠瘋狂成長的鋼鐵森林內
我們在宏大的玻璃內尋找玻璃的童話是對兒童世界
以及更好的背叛。
雖然未算得上侮辱。
我將略微有些沉重的街拍相片
沾上顏色的醬料。碼頭倒影的狡猾的月亮今天變得
有些惆悵－他要保育月升以前寄托在蒸氣火車
的雲和霧，水氣在日落以前日出。
悲劇的起源，日出日落隔著的一片維港越來越淺。
放進回收箱內。他們安慰我說回憶
有一種進化的目標叫做遺忘。
但我知道智人不能進化成天使。
如果西裝要貼身剪裁，沒有空間盛載
翅膀的虛假；一種虛構已經讓遇溺者
凝視產房，用看遠大草原唯一一棵樹的眼神。
艱難地在大學圖書館的箱子中孕育時間一般，孕育風沙一般
讓一些事築起以遺忘作基底的軍用帳篷。
成為風沙的野心也製造風沙。
鋼鐵森林內一些飄過便被遺棄一角的廢料和
笑
等待藍藍，我倔強地不肯遺忘直到
當這地球沒有花
有些燈光像風沙一樣只存在於巴士後輪
就像你不會在意街燈由歌者到舞者之間
過度的唯一一個黃昏歌舞昇平一樣。
介乎於人和人之間地質久遠的
尖塔頂拱橋。
枯竭的小河上。你按下車鈴離去帶走了
空氣的愁緒，半片狡猾的月亮的秋波和
沒有牌子的煙。每次起身的煙都
沒有牌子。他是那麼懇切的
像領失業救濟金一般希望
有隨便的顏色將他從
便利店救贖。
便利店的救贖，一種耳語和另一種耳語交換的
包裝礦泉水採用了環保包裝，承載不了隱喻
比如港島電車的鈴聲界定了唐樓幽靈的數量
而我的名字如森林一般。我將
謎面埋下在久未建成的高鐵地盤
失落因而能夠瘋狂成長的鋼鐵森林內
我們在宏大的玻璃內尋找玻璃的童話是對兒童世界
以及更好的背叛。
雖然未算得上侮辱。
我將略微有些沉重的街拍相片
沾上顏色的醬料。碼頭倒影的狡猾的月亮今天變得
有些惆悵－他要保育月升以前寄托在蒸氣火車
的雲和霧，水氣在日落以前日出。
悲劇的起源，日出日落隔著的一片維港越來越淺。
放進回收箱內。他們安慰我說回憶
有一種進化的目標叫做遺忘。
但我知道智人不能進化成天使。
如果西裝要貼身剪裁，沒有空間盛載
翅膀的虛假；一種虛構已經讓遇溺者
凝視產房，用看遠大草原唯一一棵樹的眼神。
艱難地在大學圖書館的箱子中孕育時間一般，孕育風沙一般
讓一些事築起以遺忘作基底的軍用帳篷。
成為風沙的野心也製造風沙。
鋼鐵森林內一些飄過便被遺棄一角的廢料和
笑
等待藍藍，我倔強地不肯遺忘直到
當這地球沒有花
26.4.17
24.4.17
My Secret
四月十四日晚上到了演藝學院歌劇院觀賞容祖兒 My Secret Live。是次演唱會票價甚高，我破費觀看是次演唱會的原因有三。一：我是容祖兒多年來的忠實歌迷，縱使其歌手生涯明顯停滯不前、走入瓶頸位，我對她的支持始終如一。二：歸咎成本，容祖兒的演唱會從 2008 年 Starlight 演唱會起可算是香港流行樂壇裡質量最高。謝安琪在一次電台訪問裡驚歎容祖兒的 Starlight 演唱會已達到「世界級」水平。其後的 Number 6 演唱會明顯是她生涯裡的高峰。可惜 2013-2014 年的 1314 演唱會從概念到製作的質素都明顯下滑，其後一直未有她再辦個人紅館演唱會的消息。改為在 2015 年籌辦容祖兒 x 李克勤演唱會，請來朱祖兒作演唱會總監，效果出乎意料地佳，算是挽回聲譽與面子。從當時的周刊訪問中可見，容祖兒對辦演唱會似乎有了新的啟示，所以是次演唱會的質素是有一定保證的。三：是次演唱會開宗明義說明是一次 side track 演唱會，加上演藝學院的選址，看來會有不少革新。結果，在三月二十五日舉行第一場之後，好評如潮，亦很有誠意地獻上大量真·side track，所以我是懷著極大的期望進場的。
容祖兒的歌手生涯之所以走進瓶頸，跟她的歌路息息相關。縱觀其生涯，她的曲目可分為兩大類：怨婦式 K 歌及非怨婦式 K 歌。當然，大部分香港歌手的歌路也可以這樣粗略地分類，但有趣的是，容祖兒顯而易見地面對著兩者的分歧，甚至是對立。她的事業是由前者作基礎的，《痛愛》、《心淡》、《16 號愛人》等統統耳熟能詳，而她對 K 歌的演繹的確拿捏得非常準確，在「技巧」與「感情」上取得剛剛好的平衡，唱盡無數香港人在感情路上的心聲。但她從 2006 年的《Ten Most Wanted》大碟起嘗試求變，挑戰其他曲風，一求就求了十年，「容十年」之名果然是名不虛傳。當中不乏佳作，但近年質素確實是良莠不齊。這個容祖兒似乎受盡觀眾冷待，大眾還是十分眷戀她的 K 歌。結果，她現在的大碟，往往要唱一兩首 K 歌來敷衍大眾（即《天窗》、《新貴》），其他的歌曲就是她自己在唱那些她最喜愛的輕鬆小品自娛。她顯然愛《天然呆》之流，連 K 歌旋律的《無人知道雙子座》也要填上非愛情的歌詞。她對情歌的厭恨呼之欲出——不妨重溫 1314 的噩夢：觀眾想聽《習慣失戀》，她便一臉歡笑地大合唱「知我是個無法討好的人」，觀眾對《蟲之家》反應冷淡（其實我「ok」這首歌的），她便在台上自 high。
可是，今次歌迷想聽的，是《早有預謀》、《麻煩你》等滄海遺珠。這些歌大部分都是她的生涯早期（即 2006 年前）的海量大碟裡積落的，當年佳作實在太多，幾乎首首也可派台。對，這些毫無疑問是 K 歌，但這些不是那些出現了無數次的「怨婦」K 歌，有些更是她從來未表演甚至從來未承認過的歌曲。所以歌迷們都非常擔憂，究竟她會不會一如既往地無視這些歌曲？是否要容忍她在台上笑笑口唱《16 號愛人》或《綠野仙蹤》《充電器》等等？
結果，我覺得她的解決方法非常聰明。她愛的開心歌在演唱會第一半幾乎如數家珍地盡出，雖然仍有衣不稱身、虛浮的《如果睡袍太少布》《蒸餾》，但其實大部分歌曲也不錯，例如是旋律優美的《臨床》、肉麻溫馨的《我的麻煩男友》《遲鈍》《拍拖》、興奮鼓舞的《金銀島》《What's Up》。我看的那一場遺憾地換上了較遜色的第二組歌單，《吹沙入眼》尚且可辯解為無奈地裝開心，但《上次坐飛機》《勉強幸福》似乎又犯上了笑著唱慘歌的老毛病。不過這兩首算是歌迷熱愛的，加上有她難得高質素的 R&B 作品《花城》，所以算了。這一環節美中不足的是格格不入的《想得太遠》，不過聽說是唱給她媽媽聽的，誠意補鑊。
然後，上半場還滿懷大笑的她，忽然嚴肅起來，原來是悼念好友 Arris。一段感人獨白之後，含淚唱出《舊日回憶的山丘》。這是全場的轉捩點，一下子抹走了本來輕鬆的氣氛。《舊日》固然動人、《一直看見天使》因賦予了追悼的意義而洗脫了兒歌味，但最重要的功能，是為了下一個環節鋪墊。
下一個環節毫無疑問是全晚最出色的環節，諷刺的，這正是她的拿手好戲——怨婦 K 歌。餓了一晚的大眾樂迷在這環節大飽耳福了。《何苦》是少數我不認識的容祖兒 K 歌，我聽畢愛上它起伏不斷、又明又暗的旋律。《出賣》雖然是首三台冠軍歌，但是她全晚唱得最賣力的歌曲，她毫無保留地真情流露，不知是否與她個人經歷有關，但她激動得震懾了全場，也掩飾了《出賣》粗劣的歌詞（「甩我」、「同居到」）。《他狠過你》是 side track 之中最 side 的一首了，幾乎從未被人提起，偏偏被容祖兒記起了，是最自怨自艾的一首，她適當地收斂了些少，在這環節當舒緩。接下來是我鐘愛的《最後的茱麗葉》，我最愛這首歌的徹底豪放，要誇張就跟你誇張到底，劈頭第一句就「火山爆發冰川震斷」，容祖兒亦配合地放任一番。收尾的《還未》雖然出自我最討厭的《Bi-Heart》大碟（嘈吵不斷的 K 歌配上不受控制的唱腔），但她今次收放自如的演繹也救回了這首歌。此環節奉上了最好的容祖兒，亦證明了異常重要的一點——認真的容祖兒認真地唱 K 歌，表現仍是無人能及的。
接下來她仿佛是如釋重負地走出來，因為上個環節已值回票價，她可以為所欲為。換來的當然是笑笑口唱《麻煩你》，再笑笑口唱《心甘命抵》《早有預謀》等。把這些 K 歌串燒起來真的是對它們的意思作出最大的侮辱。但這是你情我願的，觀眾唱得痛快，她也省回不少力氣。她的態度仿佛是「你咁想聽我就畀面你唱畀你聽啦」，已超越了敷衍，簡直是挑釁，但觀眾受落得全場大合唱，因為這些歌被她記起已是三生有幸，亦證明了她極受她的支持者歡迎。她在串燒過後唱《貪嗔癡》《最好時光》《星圖》其實是回歸認真的，《星圖》作為星途的回顧與展望，她唱得感慨萬分。點唱環節清唱是情有可原的，都只是為了一份情懷。最後作結的《特別嘉賓》雖然是草率收場，但選曲精準，而且觀眾聽了超過三小時，已餵飽了吧。
音樂上保持了一貫的水準。音準、節奏等技巧方面，她依舊駕輕就熟，而演繹也算上乘。輕快歌她鬆容不逼，《金銀島》《What's Up》撤走了道具剩她一人在台上，她蹦蹦跳也相當壓台。沉重歌她則施展渾身解數，稍前已作評論。不得不提的是何秉舜領軍的音樂團隊，他們雖然就著整體氛圍作出了改編，但亦相當尊重原本的編曲，畢竟原本的編曲才是樂迷所愛。而容祖兒對其樂隊的尊重是可圈可點的，沒有如 1314 那樣把他們棄於一谷然後置之不理，反而全場映入眼簾。
 |
|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
 |
| 唯一一張可以拍的照片。 |
23.4.17
《雷雨——獻給W》
這是一個逐漸的過程
陽光悄悄地躲了起來
灰色的癌細胞在雲層蔓延
殲滅了陽光
給天空了塗上一層灰暗
悶人的氛圍籠罩著原先的繽紛
悶人的氛圍籠罩著原先的繽紛
維持了一個小時
維持了一個小時
眾人都引頸以待
仍然是一層灰暗
天文台發出了黃雨
仍然是一身癱瘓
動畫裡的雨雲朝著全港的方向進發
仍然是一片死寂
維持了一個小時
終於
不負眾望
聲淚俱下
傾盤大雨灑落大地
一扇扇的雨在公路上揮灑自如
玻璃幕牆化身水珠的泳池
人類也不忘加入戰團
巴士輾過，兩則捲起水簾
甚比杜拜、賭城的水池
加上閃電與雷聲喧賓奪主
豪氣、活力、動感、激情
剎那的歡愉，大快人心！
沒有天色的預示
沒有密雲的鋪墊
哪來暴雨的痛快？
沒有閃電的提醒
哪來雷聲的震撼？
沒有雷聲的預告
哪來閃電的奪目耀眼？
上天竟為了兒子的失意哭成淚人
不要害怕，還有一整個雨季
清走殘留的痕跡
洗滌疲倦的身軀
喚醒忐忑的靈魂
陪你共度寂寞的千個夜晚
咖啡室裡的女孩眼見窗外的氣魄、聽見環迴的噪吼，竟對鄰座的知己說：「平日我會好驚，但你喺道，我就唔驚啦。」
22.4.17
《戰爭博物館》
放置的並不是我們意義上的歷史
戰爭從來都是架空以及虛構
沒有發生戰爭歷史所架空的
廢墟還沒有像青草
萌芽，覆蓋整個山坡
或者槍械沒有像木棉花
依靠地與地下的懷抱
那裡戰爭將如同所有可能性般
凝聚成幾可捉摸的霧
所以戰爭的爆發的唯一傷亡
是現實的重量
虛構是
他們看見我眼中的白頭鷹
我看見他們眼中的和平
所以博物館純粹紀念夢必然地長成
雲之間
雲變成小男孩之前
小男孩們的雲間
的夢
21.4.17
17.4.17
《少女做的是甚麼夢》
虛空鑲嵌的方格
叫做窗子
窗框困著風景
好比畫配上畫框
方格馴服了春天
懶洋洋的風溜進屋來
逗引困在一角的殘陽
遠方的天上
懸掛著褪色的月亮
窗外的鳥語瑣碎而嘈雜
叫做窗子
窗框困著風景
好比畫配上畫框
方格馴服了春天
懶洋洋的風溜進屋來
逗引困在一角的殘陽
遠方的天上
懸掛著褪色的月亮
她在方格上掛把大鎖
所有的風從此改道而行
風鈴的寂靜中
靈魂尋覓帶有生氣的脈搏
靈魂尋覓帶有生氣的脈搏
緊鎖的方格裡
只有不朽的風聲、水聲
還有無涯的寂寞而已
她閉上眼向夢裏尋去
那故鄉的童謠
那故鄉的童謠
16.4.17
“The World Would Be a Dynamite”
They said that people who are unlucky are unlucky in different ways, but similarly lucky
My friend's maid is placed in the kitchen
With construction workers flowing around the neighbourhood like how
Dust is left as seeds from horses
And they do not care
They do not care
If they did, the world would be a dynamite
I don't even know whether she could be called lucky.
There are voices, maybe seen as noises here. Children singing.
Children singing,"Sigin Owin. Sigin Owin! Mahiba sigin owin."
That was her favourite song, the voice that had glided above her throughout her childhood.
And the waves near her father's boat. The sounds had been friendly to her.
But now these sounds are hostile. Drilling and thrilling and nailing and bailing.
These are voices of the 80s strike. They didn't descend but turned to songs and rap music.
"No rest for the weary and the weak.
No rest for the weary and the weak."
They do not care.
If the weary did rest, the world would be a dynamite.
She was frustrated. She didn't know whether the voices of rap could be judged.
Did they exist from the beginning as voices of the labour class?
Or do they have religious or divine statuses?
She had nowhere to place the voices.
They were once the talking trees, now blinded birds who massacred a whole village of
unborn voices, silence, innocence and babies. They were not forms of life. Not even fertile.
But she knew something, something did form.
If it didn't, the world would be a dynamite.
So she took the voices in front of the picture of Mother Maria.
She pulled the voices from her brain. Put into a jar so it became a hummingbird.
Hummingbirds, flow around the house like the ocean in the light bulb. Like the fragmented kingdom
within a fallen leaf. A maze. She wished voices would be trapped forever with the innocent workmen.
But they are still imprisoned.
She pulled other voices, the current voices out, made it into a gun and conducted massacre.
Sh murdered six workers with white T-shirts, but spared the capitalists.
She was hung.
She got saved by the hummingbirds. They took her to heaven where Angels had no wings.
There were sinners; according to new rules in this fake heaven, first world problems were sins.
No one knew whether she was saved or spared,
but if she wasn't, the world would be a dynamite.
My friend's maid is placed in the kitchen
With construction workers flowing around the neighbourhood like how
Dust is left as seeds from horses
And they do not care
They do not care
If they did, the world would be a dynamite
I don't even know whether she could be called lucky.
There are voices, maybe seen as noises here. Children singing.
Children singing,"Sigin Owin. Sigin Owin! Mahiba sigin owin."
That was her favourite song, the voice that had glided above her throughout her childhood.
And the waves near her father's boat. The sounds had been friendly to her.
But now these sounds are hostile. Drilling and thrilling and nailing and bailing.
These are voices of the 80s strike. They didn't descend but turned to songs and rap music.
"No rest for the weary and the weak.
No rest for the weary and the weak."
They do not care.
If the weary did rest, the world would be a dynamite.
She was frustrated. She didn't know whether the voices of rap could be judged.
Did they exist from the beginning as voices of the labour class?
Or do they have religious or divine statuses?
She had nowhere to place the voices.
They were once the talking trees, now blinded birds who massacred a whole village of
unborn voices, silence, innocence and babies. They were not forms of life. Not even fertile.
But she knew something, something did form.
If it didn't, the world would be a dynamite.
So she took the voices in front of the picture of Mother Maria.
She pulled the voices from her brain. Put into a jar so it became a hummingbird.
Hummingbirds, flow around the house like the ocean in the light bulb. Like the fragmented kingdom
within a fallen leaf. A maze. She wished voices would be trapped forever with the innocent workmen.
But they are still imprisoned.
She pulled other voices, the current voices out, made it into a gun and conducted massacre.
Sh murdered six workers with white T-shirts, but spared the capitalists.
She was hung.
She got saved by the hummingbirds. They took her to heaven where Angels had no wings.
There were sinners; according to new rules in this fake heaven, first world problems were sins.
No one knew whether she was saved or spared,
but if she wasn't, the world would be a dynamite.
15.4.17
《日光獄》
坐在窗花前看黃昏
落日被切成塊狀
被遐想貪婪地吸吮
那火紅的晚遐
我妄想伸手
將太陽的一角據為己有
冷冷的柵欄
卻囚禁了我的靈魂
還有那獄卒——名叫距離
不停地抽打
我伸出窗外的自由
我疲憊的雙手
我傷痕累累的雙手
緩緩放出了一隻紙鶴
向遙遠的太陽
轉送愛
落日被切成塊狀
被遐想貪婪地吸吮
那火紅的晚遐
我妄想伸手
將太陽的一角據為己有
冷冷的柵欄
卻囚禁了我的靈魂
還有那獄卒——名叫距離
不停地抽打
我伸出窗外的自由
我疲憊的雙手
我傷痕累累的雙手
緩緩放出了一隻紙鶴
向遙遠的太陽
轉送愛
10.4.17
《體育堂》
滴滴滴
晶瑩剔透的汗珠濕透背心
啪啪啪
籃球穿越籃筐，再彈跳著地
噠噠噠
健兒們飛快地奔馳，再一躍而起
微絲血管紅透臉龐
二頭肌、三頭肌、甚麼肌，全都膨脹爆發
這是血氣方剛的男子氣概！
「不上體育堂，是絕子絕孫的事！
你要上體育堂，你要光宗耀祖！
上體育堂，是天經地義；
不上體育堂，是違反天性、
是傷天害理、是罪大惡極！」
肢體的碰撞、貼身的肉搏，是男子應享受的快感與歡愉
心靈的溝通、靈魂的交流，卻是世間禁忌
游泳池內水花四濺、田徑道上健步如飛——
剎那的歡愉，受世人吹捧
四散的痕跡，卻待人清理
永恆的連接，反被眾人唾罵
果然是三綱五常
「坐在板凳休息，是孱弱
天生沒有體育基因，罪該致死
只有運動是有益身心、健康正面
不運動，會傳染絕症！」
我依舊坐在角落
帶有一絲妒忌地觀賞、打氣
但我決不參與這團體運動
叮噹噹
我慶幸十二年的體育堂終於來到尾聲
我繼續努力尋找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堂
晶瑩剔透的汗珠濕透背心
啪啪啪
籃球穿越籃筐，再彈跳著地
噠噠噠
健兒們飛快地奔馳，再一躍而起
微絲血管紅透臉龐
二頭肌、三頭肌、甚麼肌，全都膨脹爆發
這是血氣方剛的男子氣概！
「不上體育堂，是絕子絕孫的事！
你要上體育堂，你要光宗耀祖！
上體育堂，是天經地義；
不上體育堂，是違反天性、
是傷天害理、是罪大惡極！」
肢體的碰撞、貼身的肉搏，是男子應享受的快感與歡愉
心靈的溝通、靈魂的交流，卻是世間禁忌
游泳池內水花四濺、田徑道上健步如飛——
剎那的歡愉，受世人吹捧
四散的痕跡，卻待人清理
永恆的連接，反被眾人唾罵
果然是三綱五常
「坐在板凳休息，是孱弱
天生沒有體育基因，罪該致死
只有運動是有益身心、健康正面
不運動，會傳染絕症！」
我依舊坐在角落
帶有一絲妒忌地觀賞、打氣
但我決不參與這團體運動
叮噹噹
我慶幸十二年的體育堂終於來到尾聲
我繼續努力尋找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堂
5.4.17
《人生海海》
Mens aeterna est, quatenus res sub aeternitatis specie concipit
這一路延綿的藍被地平線分割成兩半
地平線上的藍是遙遠而陌生的
地平線下的藍是神秘而茫然的
凡塵間散射的盡是藍藍的藍
我嚮往大海的藍
海岸是孤寂的
浪濤的私語耳裡唱著古老的童謠
溫柔地撫摸我的身軀
引領我飄向遠方大海的盡頭
聽聽永恆的藍色潮汐
我可不敢打擾宇宙的平靜
輪船偶爾劃過
汽笛聲在風中鏽蝕
伊卡洛斯不經意的墜下
復歸靜寂的藍
幾束野蘆葦花在風中搖曳
指向了大海的永恆
這一片遠古而沉寂的藍
深遠處充滿迷濛暗浪
藍浪裡輕飄著寂寞的雨點
一切都沒有什麼痕跡
我閉上眼睛聽到海的呼吸
想從這永恆中聽出變化
藍色潮汐週而復始
這一路延綿的藍被地平線分割成兩半
地平線上的藍是遙遠而陌生的
地平線下的藍是神秘而茫然的
凡塵間散射的盡是藍藍的藍
我嚮往大海的藍
海岸是孤寂的
浪濤的私語耳裡唱著古老的童謠
溫柔地撫摸我的身軀
引領我飄向遠方大海的盡頭
聽聽永恆的藍色潮汐
我可不敢打擾宇宙的平靜
輪船偶爾劃過
汽笛聲在風中鏽蝕
伊卡洛斯不經意的墜下
復歸靜寂的藍
幾束野蘆葦花在風中搖曳
指向了大海的永恆
這一片遠古而沉寂的藍
深遠處充滿迷濛暗浪
藍浪裡輕飄著寂寞的雨點
一切都沒有什麼痕跡
我閉上眼睛聽到海的呼吸
想從這永恆中聽出變化
藍色潮汐週而復始
平靜的藍仍然一片茫然
然而海岸是孤寂的
我總嚮往大海的藍
野馬也，塵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
天之蒼蒼，其正色邪？其遠而無所至極邪？
然而海岸是孤寂的
我總嚮往大海的藍
野馬也，塵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
天之蒼蒼，其正色邪？其遠而無所至極邪？